出生在一個由父母和親阿姨們胼手胝足辛苦經營的小工廠,在成長的同時見證台灣手工業區的沒落,看著自家和鄰居們的工廠因不敵中國廉價勞工的競爭而紛紛關廠,因而對底層勞動的辛酸血淚有著深刻的體會。
我的父母為了不讓子女複製他們用身體勞動換取金錢的辛苦生活,從小就砥礪我們用功念書,長大後才可以在辦公室吹冷氣舒服地賺錢度日。偏偏從國中開始,或許是因為天生叛逆,就開始和威權象徵的老師們有著或大或小的對抗。後來對抗的目標越來越大,大學時對抗整個學校體制,研究所畢業後則乾脆投入 NGO 工作加入對抗政府的行列,背離了父母的期望。
但理想與現實的差距比我認知的還要巨大。在經歷一次又一次的幻滅後,毅然決然地在周遭朋友都結婚生小孩定下來的同時,跑到澳洲自我放逐,先是在農場做了三個月的採果工人,用身體更進一步地理解底層勞動的辛勞;現在則在綠黨籍國會議員的辦公室實習,協助組織華人社群,為之後九月的大選做準備。
總是期許自己「莫忘初衷」,希望自己一輩子都能致力於推動更公平正義的社會。目前仍在這條實踐的道路上,未來也會。